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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戏？”楚长安看着她，“做戏的目的又是什么？”
上官苒道：“想必你也猜到了，太傅叛国一案并非如此简单。”
楚长安默然，上官苒说的不错，潜入太傅府，无论是在府中还是在密室中，都没有任何关于姜国的东西，甚至锦衣卫来报，查清太傅日常生平，也没有任何关于密谋亦或是隐藏的东西。
无论是时间线，亦或是接触的人脉，似乎都对不上。
唯独一个疑点，那便是何为的尸体为何会在太傅府中。
如若何为当真与太傅联盟，当初叛乱太傅为何一点痕迹也不曾露出？
诸多疑点，都往一个方向指去——真相隐藏在更深处，太傅并非背后主使。
可亦有另一种可能。
“太傅身上的子蛊，是用来威胁他为姜国做事？”
上官苒眸光一顿，蓦地看向了他，眼底闪烁着幽暗的光：“太傅身上并未有子蛊。”
楚长安道：“有母蛊必有子蛊，不在他身上又会在谁身上？”
“在我身上。”上官苒云淡风轻的说道，“昨夜，你不是看见了吗？”
楚长安一愣，上官苒继续说道：“你昨夜要杀我的模样，我看见了。”
就在他将她放进山洞之中，伸手去摸她脉搏的时候，她分明感受到了杀意。
主宰东厂如此久，想杀她和试探她是否活着，她还是分得清的。
若不是考虑到萧憬榕在场，想必她已经死了。
“你说我在做戏，你不也一直都在做戏吗？”上官苒道。
楚长安一顿，脸上的茫然与疑虑瞬间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寒意。
上官苒问道：“我很好奇，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子蛊在我身上。”
楚长安静静的看着她，半响，说道：“从你提出暗访太傅府时。”
“太傅府守卫并不森严，这处暗室锦衣卫早已查到，我本不欲骗你，只是你的目的性实在是太明显了。”
带着那样强的目的来到锦衣卫，让他一同去夜访太傅府，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。
楚长安继续说道：“所以我让锦衣卫事先查过此处，缠丝蛊如此明显，一探便知。”
“本以为你是为蛊而来，你确实也是为蛊而来，只是却是为了解蛊。”
昨夜他看似l̶l̶l̶在找暗室中的路，实则却一直在看着上官苒。
见她亲手取出母蛊从而反噬之时，他便知道，来对了。
若非让她亲眼见到，有了解蛊之术，恐怕这件事她便会这样瞒一辈子。
楚长安道：“所以，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五年前的案件，与你有关。”
昨夜太傅府中的守卫追来时，他分明听见了惊诧之声。
却并非是惊讶有人闯进了暗室，而是因为发现了居然有个暗室。
如此惊讶，想必并不知晓暗室的存在，可太傅若真要藏，暗室必然会让人着重看管。
如此一来，便又有了另一种猜想，那便是整个暗室，太傅全然不知情。
中蛊之人是上官苒，藏尸身的人亦是上官苒，骨笛也是上官苒给苏夫人的。
他所追查的一切，都只是上官苒在五年前布下的一场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