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思索了片刻才回答他：“那应该没有，还没有，那个版本是从他办公室里传出来的。”
“他那公司都是他的狗腿子，谁传出来都是他的意思。”
这话倒也没什么毛病。
但姜正可能忘记一件事儿，我现在可能也是狗腿子之一。
“小玉，你真的不考虑回来吗？”
我摇了摇头。
姜正继续说道：“其实我最近状态真的很差，退出会议也是我个人的原因。”
“你离开以后，我的工作和生活全都一团乱。”
“我们公司那一块也到期了，我最近在申请这边的园区。没有意外的话，峰会结束之后应该也会搬过来。”
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。
他自嘲一笑：“你以前跟我总有说不完的话，现在好像懒得搭理我。”
我终于开了口：“可能话说得越快，热情就散散得越快吧。你听得越多，也就越烦。”
他忽然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。
我往后让了一下。
“小玉，不是这样的，你总是在曲解我。”
“我只是不那么会表达，所以才让你对我这么失望，我可以改，只要你愿意回来。”
“我也想了，如果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工作，那就不一起工作，这个园区工作机会这么多，你只要别待在远时空就行。”
讲来讲去，一切好像都变成了我的错。
是我不够善解人意。
是我不能洞察人心。
也是我任性要来他死对头的公司。
只要我改。
只要我做。
一切都可以恢复原状。
真的很搞笑。
我曾经在偶然间听过一个道理，听起来有点霸道，我却一直奉为座右铭。
“谁难受谁改变。”
我对姜正说道：“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你，因为我已经不难受了。”
我指着推门进来的章淼对姜正说道：“我有一个忠告想送给你，在你不能解决跟这个人之间的瓜葛之前，请你不要再跟任何女孩谈恋爱，那会是一种侮辱。”
我在姜正的凝望中推门而去。
我听到章淼走到姜正面前兴奋地说：“正好你这次不用去峰会了，可以陪我回老家吗？”
这大概就是被爱的任性。
她可以提出任何合理或者不合理的需求。
而不被爱的人即使权衡利弊后，也有可能被拒绝。
其实一开始我曾经非常理解过姜正。
他跟我说过，他小时候的事情。
章淼妈妈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接受过最多温暖的人，他理所应当地想跟他们成为亲人。
所以他会选择跟章淼恋爱。
可他是务实的，而章淼是跳脱的。
不合适就是不合适。
分开是章淼提出的，姜正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。
可生活的连接并没有因此而断掉。
他们甚至觉得彼此都是生命中最特殊的那个人。
而我，就是误入的倒霉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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